幻灯二

祝星歌词(祝星)

  本文转自LOFTER

  作者@曲尤物

  祝星

  以曲为名 诉情于文

  2018/7/27

  祝星

  By曲尤物

  半现实向 助理视角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

  楔子

  我问他值得吗?

  他点点头,没有犹豫,“值。”如此笃定,只一个字,却仿佛可以概括他一生。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转身走了。身形摇晃且坚决,仿佛全世界都等着被他抛弃,也再没什么值得被他拾起。

  他们两个人,终究还是隔着世俗和六个小时的时差,各自安定,永不相扰。

  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听祝星,还会不会继续喜欢陈粒,但是他们再也做不了彼此的星星了。

  ps:“我以为陈粒能唱一辈子祝星 ,我以为傲寒真的会嫁给马頔 ,我以为宋冬野会和董小姐私奔。原来什么事情都是我以为而已,昨天晚上听走马听到凌晨三点,原来歌词不只是歌词而已。”

  ——取自网易云音乐《祝星》评论

  半现实向 助理视角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

  祝星·上 黄明昊找到我,把东西交到我手里。“拜托姐姐了,我走后再给他吧。”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这句拜托也成了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听说,他在机场等了很久很久,可终究还是没能等到朱正廷。 我进乐华的第二年,乐华招了一个上戏的好苗子进来。乐华的练习生本来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独独这一个令我印象深刻。兴许是长得太清秀出众,兴许是待人谦和,令我心水。他是个难得的中国舞学者,却是靠歌喉进的乐华。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何时能出头,毕竟想在这尔虞我诈的娱乐圈掀起一波风浪尚且不易,更别提站稳脚跟并且应付自如。 隔了几个月后的冬天,乐华又来了一个13岁的孩子,和朱正廷分到了一个寝室,两人从此形影不离,反正在我记忆中是。许是黄明昊太小,让人偏生看出几丝奶劲儿,却是与他年纪极不相符的身高成了对比,整个看起来就像典型发育超前患者。因为身高,终究没有被分进少年班里。

  在我看来,两人关系十分要好,或许我看到的只是片面的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看看而已,两个人也是一个天然的外人无法介入和打扰的空间。他们会一起去练习室,一起去食堂,一起回宿舍,一起做想做的事。

  年少的两个人会对着彼此毫无保留地交换心情和秘密,朱正廷会毫不吝啬地和黄明昊分享自己最喜欢邓紫棋和蔡依林,而奶呼呼的黄明黄会眼角弯弯地说自己喜欢陈粒。

  虽然13、4岁的孩子并不完全知道何为爱情,但会更多地表达自己对陈粒身上不羁和洒脱气质的崇拜和理解。他说,他喜欢陈粒一身傲气,敢爱敢恨,在这薄情的世界里独自深情。人爱她,她永远感恩,并毫不领情。她爱人,她永远疯狂,并不留余地。黄明昊那时并不完全懂得陈粒的歌词,但是他知道把爱人的名字写进歌词里和被爱人写进歌词里是他所能想到的,不能再烂漫的事了。只是他这一喜欢,就是好几年,喜欢陈粒,为祝星感到惋惜。他喜欢陈粒,就像年少纪事,藏不住秘密。

  朱正廷偶尔会唱《我的秘密》给黄明昊听,顺便也唱给自己听,他说终有一天会给粉丝也唱这首歌。黄明昊会躺在床上听《祝星》,分一半耳机给朱正廷,小声地跟着节奏哼唱,他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陈粒的演唱会听现场版。

  他们相遇那年,正好是陈粒和祝星分开那年。而小孩想要听陈粒演唱会的愿望也就此暂时画上休止符,因为谁也没把握陈粒会再唱《祝星》这首歌。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想想都觉得有些委屈。尤其是,两个,正在成长和发育的小伙子。乐华的练习生宿舍,条件算不得很好,甚至和出租屋并无太大区别,在出道之前,练习生并没有单独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几个鞋架,简简单单。不过倒头就睡的日常,并没有带来两人对房间太多的挑剔。 乐华的宿舍算不得大,练习室却还是足够宽敞。偶尔路过练习室,都会听到或整齐,或参差的喊节拍,要么就是此起彼伏的练歌吼。甚至是肢体碰撞、鞋底摩擦地板、拉伸运动引发的压抑而又难控的低吼和长时间练习后粗重得失了节奏的呼吸声。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到细微的滴答的水声。 公司对练习生的要求很严格,在饮食控制、训练强度、素质培养,甚至在私生活的管理上对严苛之至。由于体重控制的机制过硬,练习生并不允许吃零食。不过对于正长身体的练习生来说,饮食方面的限制往往起不了太大作用。不过是,体重上升了就开始节食或运动减肥,嘴馋了体重又回归不可控的循环罢了。

  两人一起练习,一起睡觉、一起偷吃、甚至一起接受训斥,痛苦而枯燥的联系生活倒是感觉没那么难熬了。黄明昊年纪尚小,基础薄弱,最后还是被丢给了朱正廷带。而他本身也十分黏朱正廷,朱正廷对于这个小小年纪就被送来做练习生的小孩倒也是关爱有加,在外人看来,亲兄弟也不过如此。虽然朱正廷看见黄明昊就会想到自己应该早点出现在乐华的事情,也不至于失了那么多宝贵的练习时间。

  练习生,说白了就是要从小开始培养,光看年纪,朱正廷就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于是乎,在我眼里本就十分努力的练习生比起朱正廷都要逊色几分,除了各种必修的课程(声、台、体、表),朱正廷待在练习室的时间往往要比最低练习时限要高得多。

  黄明昊的努力程度也挺令人吃惊的,虽说正在长身体,却对自己下得了狠心。狠心归狠心,孩子终究还是孩子,累了也不虚掩。像躺地板这类的常规操作,也被这个正在承受生长痛的男孩子发挥得淋漓尽致。也不知在多少个日夜里,黄明昊会被这种成长挥之不去的痛苦 叫醒。可能在午休三十分,肌肉生长使他抽搐着闷哼出声,旁边的人替他细心捶捏小腿。可能在凌晨两点半,骨骼牵拉使他残暴着蹬开被子,身侧的人温柔地将他包裹。也可能是练习进行时,骨肉相悖使他无力地躺地成尸,而余光里的人总会将他诱哄,直到麻木,再不觉得累为止。

  一天上厕所出来,一位同事在我旁边的洗手台站定,打开水龙头后偏头看我,“上戏来的练习生和他带着那个小孩好努力啊。”

  我把手翻了个背,冲掉手上洗手液打出的泡沫,“嗯,是很努力。”

  “就是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大的那个还有点才艺,能唱能跳,小的好像没什么基础啊,不过,颜能打倒是真的。”说完伸手挤了挤墙上的洗手液,涂完之后又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19岁有点大了,还是小的可塑性要大一些。”

  我顿了顿,“都一样,进入饭圈各凭本事,能不能红还看机遇。”

  “那倒也是,对了,他两叫什么来着?”

  手上的滑腻终于冲洗干净,我从水龙头下抽出手,“大的叫朱正廷,小点儿那个叫黄明昊。”当时我还算不得助理,也自然算不得经纪人,只是负责整理材料,因此凑巧对练习生资料比较了解。

  艺名对艺人尤为重要,既能方便记忆,又能加深对艺人的第一印象以便深入了解。朱正廷的艺名Austin,是在进乐华后不久取的。看到黄明昊艺名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果然还是个孩子。虽然我并不了解他对艺名的看法,可能是我想太多,这两个艺名并无关联。倒是Justin这个名字,偏偏让我看出一种哥哥和我名字就差一个字母的傲娇感。艺名同事没问,我也没说。我想,一个少年的心思,还是让它成为两个人的秘密为好。毕竟青春一晃也就这几年,谁还没有点儿想要努力隐藏、却又想偷偷让别人看见的小巧思和小情绪?

  我离开卫生间,听着渐行渐远的水声,心下了然,既不出头,何人真心待你,娱乐行业可真是要比想象中要残酷啊。其实我当时,并不能完全体会到娱乐圈规则的弱肉强食,当然,也不能完全理解练习生将要背负的痛楚。

  朱正廷第一次跟我说话,是来找我要红花油。

  下班后,同事都走了,我打算做完简单的工作,省得隔天麻烦。正在打表格的当头,朱正廷敲开了办公室的门,起初只探出的脑袋,有些滑稽,我噗嗤一下没忍住。

  朱正廷挠了挠头发,冲我笑一笑,“姐姐,你这儿有没有红花油啊,助理姐姐下班了找不着人。”

  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只觉他的俊朗远胜过平日里远距离来的真实和震撼。是那种即使素颜,依旧很经得起考验的长相。18岁的脸胶原蛋白满溢,皮肤状态很好,甚至都没有长青春痘。一看就是那种能让人沦陷的干净腼腆的少年,正是怀揣心事的年纪。

  我从抽屉里翻了翻,还真有,虽然不是我放进去的,但基于公司性质,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我把红花油递给朱正廷,他朝我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朱正廷个子本就高,基于中国古典舞的形体塑造,走路都活活显露出来去一阵风的气势。一步顶正常人两三步,他又走得急,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除了小臂上的淤青,我并没有察觉他有其他伤痕,走路也很正常。看样子,这红花油是为黄明昊拿的吧。

  公司的练习生考核机制,是自公司创办以来的练习生综合素质评估标准,标准从来只紧不松。所以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努力而又有可能被公司推出去的人。有了考核和竞争,公司就是一个无时无刻散发一股硝烟味儿的修罗场。每次考核,不分大小,或有人中途离场或放弃,或有人考核不通过,释手梦想,终结想象。人来人往,新的练习生来了又走,而总有人会再来。如此循环往复,不尽不休。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见新面孔的生活体验自是慢慢从不适应变成习以为常。只是其他人没什么印象,朱正廷和黄明昊,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在考核的事上吃过亏。因为考核过后,他们还是依然每天一起穿过走廊,在练习室待上半个世纪,迂回到食堂,提着木瓜水或酸梅汤有说有笑地回宿舍。甚至让人觉得他们在考核中经历过的心跳和挑战都只是假象。

  日子过得很快,朱正廷和黄明昊练习时间都已然接近两年。公司的竞争洪流,并没有使他们放弃追逐的初心,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坚定。

   练习生是种很神奇的存在,练习生活暗无天日,出头之日尚不可期,出道机会也很渺茫,却总是有人能坚持得下来。这兴许就是梦想的力量,引人坚决,令人拥有一切憧憬未来的能力和破釜沉舟的勇气。在我的印象里,练习生最不缺的又万万不能没有的东西大概是勇气。两个人最多的也是勇气,以致于我当时以为,他们的勇气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韩国选秀节目produce 101推出来之后,公司就开始了内部选拔,送五个人去参加这档综艺积攒热度。经过层层选拔,终于选定了安炯燮、崔胜赫、李义雄、朱正廷和黄明昊。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们来说,韩国之行必是一次不小的考验。公司开始对五个人进行紧急培训,在提升自身实力的同时,着手抓韩语的练习。为了上镜和录制效果,每天没日没夜的练习使得几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愈发严格的饮食控制也日渐消瘦。久而久之,我发现,瘦这件事情,在练习生身上就是家常便饭。没有最瘦,只有更瘦。

  紧锣密鼓的训练结束之后,五个人匆匆被送往韩国。

  竞争异常激烈,五个人虽说各有特色,却终是在几轮舞台和评估中占不到多少好处。毫无疑问,101的练习强度绝不会亚于公司,压力肯定也是不小的。好在几个人彼此依靠、相互扶持,倒也过得没那么辛苦了。

  朱正廷会在清晨半眯着眼摇着手叫醒顶着鸡窝头的黄明昊, 会在后台专注细心地替黄明昊整理演出服,也会在傍晚激动地抱住等级评价后被调换宿舍的黄明昊。黄明昊会在朱正廷做个人技云里前桥时在一闪而过的镜头里显露担忧,会在分组或者成绩公布的时候把手伸向朱正廷,更会在朱正廷被庆祝高抛的时候尽自己所能努力地托起他。我知道,被看见永远只是冰川一角,两个人的情谊绝不是能在这寥寥几个镜头里能被完全表达的。

  只是事态的发展并不如想象中乐观,101在一片欢呼声和谩骂声中落幕。两个少年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梦想也就此落了灰。说来讽刺,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在人心。两人并肩背负劈头盖脸而来莫须有的罪名,默然接受着这世界带给他们的残酷无声的暴力和难以入耳的唾弃。

  几个月后看见他们,我只感心疼,出门前肉肉的脸和现如今完全雕刻的下颌线,都是对这不公的无声反抗。他们还是会和我打招呼,但是笑容再也没有以前纯粹了。一夜长大的人啊,往往就是这般,一边面对现实的压迫奉劝自己放弃,一边相信梦想咬牙刮骨疗伤。

  经历过绝境的人,往往比一般人更勇敢。

  终于,在几个月后,在国内掀起了又一股造星热。起初,犹豫不决的两个人,在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决心。让两个远行过的人轻易回还,终究就还是不愿的。就像鲸鱼眷恋大海,飞鸟感念青空,他们挨着舞台,爱得深沉而固执。至于他们用了多大的勇气,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没有回头路了。

  七个人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我终于又看见了两个回归本心,没有顾虑,用力快乐,努力试图温暖别人的少年。虽然我知道,他们已经会为自己寻觅保护色,也可以将自己和梦想掂量之后再做决定。追梦这件事情,像极了赌博,不仅会上瘾,还要愿赌服输。

   黄明昊以为,只要朱正廷一直将他庇护,他就能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地做一个小孩。只是多年以后,他才发现,没有谁可以不长大,也没有谁能永远陪着自己成长。

  当一变成四分之一,我开始学会分享;当四分之一变成六分之一,我开始尝试成长。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后来这个一会变成九分之一,九十九分之一甚至百万、千万分之一。

   “她开阔,我这儿就敞亮,她低落,我眼前就暗阖,她是我,我不是我。”

  ——陈粒 “你背对着河山一步步走向我,你脚踏着河山一步步走近我。你打开了我的躯壳,你唤醒了我的耳朵。带走我。” ——陈粒《祝星》

  祝星·中

  半现实向 助理视角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 朱正廷自是以年龄为算不上优势的优势,被选为了队长。事实上,乐华七子在参赛前并没有太多时间用于感情和默契的培养。七个人进公司的时间参差不齐,最长两年多,最短的仅几个月。他们以月为期,筑成了远超插肋的情谊,却远比女生间的友谊要来得汹涌和稳固一些。至少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七个人活成了一个整体。

  关于六个人,朱正廷最担心和最在乎的,不过一个黄明昊。一来,黄明昊年纪尚小,需要关爱;二来,不知何时开始,黄明昊对他的依赖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过好在,黄明昊虽然年纪小,却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和理解力,也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智慧和圆滑。他甚至已经在学会照顾自己情绪的同时予以别人安慰。虽然他的安慰,可能只是陪你一起沉默,悄然陪伴,却已经足够,感动和温暖你一阵子。

  关于这些,朱正廷除了心疼,没有别的感受。毕竟这个年纪能有这些东西,不是天生,而是世界教会他的。自己怎么过来的,他就怎么过来的,甚至伤痕,为他千千万万遍,教他日日夜夜,忠义两全,却终难两全。

  朱正廷知道,黄明昊是怨他的,怨他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了。他不甘心,和很多人共享他的关怀和爱护。

  怨归怨,黄明昊却是懂事的,从未在明面上表现过任何负面情绪。于黄明昊而言,比起乍见之欢,他喜欢极了与朱正廷在一起的每天。虽然这个在一起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情,这个每天也过得不尽如人意,或煎熬,或愉悦,却仍甘之如饴。

  黄明昊希望自己懂事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至少能缓缓自己饱受情爱之苦。可是即使不长大,也丝毫缓解不了自己想陪伴,保护,甚至爱慕朱正廷的情绪。

  朱正廷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对黄明昊的感情发生了改变,在他平静的生命里掀起一小角浪花,打湿了他早已成年却残留幼稚的心脏。或许是他“哇”的一声出现在自己鲜活的生命和记忆里的时候,或许是他在飞机上公交里紧扣自己五指相依而眠的时候,或许是在历经大风大浪之后他们仍然默然相视的时候,又或许是在最需要拥抱而猝不及防被抱了个满怀的时候。他不知道那算不算爱,但却已经远远超过了好兄弟间情谊的范围。

  只是朱正廷比以前,更珍惜和黄明昊在一起的时间。如果他在,因为成长而逼不得已要习惯的东西,或许可以替他挡一挡。

  《偶像练习生》在自开播后不断攀升的收视率,远远超过公司的预料。作为国内大型爱豆养成类综艺,比起单纯的竞技类选拔,算是开了国内全民造星的先河。当然,竞争也远远比想象中更激烈。光是想想看,百抽九的设定,就使得“中奖率”被瓜分得妥妥当当。而至于什么规则,怎么玩,全由承办方说了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比赛流程存在较大争议。

  在节目开始之前,公司在给七个人的定位是主高冷,辅可爱。所以当我看到七个人西装笔挺地站在舞台上,接受镁光灯的洗礼并整齐划一地向其他练习生打招呼的时候,生生看出了一股策划的意味。

  初评级过后,他们拎着箱包,循着旋转楼梯,搬入宿舍。好在从两人间,到四人间,再到上下铺,他们依然在一起。

  第一次合作舞台出来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同事问我要不要一起看。我说不了,我先做完手头的工作,明天再看。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于是我打开了电脑插播软件,看完七个人的直拍,我松了一口气,几个人发挥都要比初评级好得多了。

  由于正片太长,我挑了几个花絮看。绕到冰箱前拿了罐啤酒,盘腿坐在床上,随即点开了《ppap》的幕后。

  “一个字,逼,因为我就是被逼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下咽的速度慢了几分,确定我没有听错之后,打了一个因为掺杂酒精而有些混浊的嗝。当时去韩国,几个人硬生生被钉死在可爱的框架里难有特色。虽说当时确实盛行可爱风,但是在此后付出的代价,说不上沉痛,却也没那么轻巧。毕竟可爱并不是正常男孩子该有的特征,培养起来也很难,稍有不慎就会被说油腻做作,更严重地甚至会被骂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朱正廷甚至为了这个定位,去洗了纹身,只单独留下腰间那一个。也就是后来被粉丝们扒来扒去,也扒不到同款图案和来历的神秘纹身。

  又看了几个花絮,没发现特别之处后,我合上电脑。夜可以很长,但是对于我这种兢兢业业的上班族而言,一分一秒都经不起浪费。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关注偶练的进程。直到乐华被说抱团,在整个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我打开微博的时候,热搜已经被压得差不多了。只是一些蹭余热的短视频还在,我打开一看。不得不说,朱正廷能当上对长,绝非偶然。可能是丰富的经验使然,朱正廷总会当机立断地阻止队员庆祝和欢呼的动作。而几个人也默契地没有再吭一声的场面,竟让人莫名心疼。

  “黄明昊睡觉可以没有床,但是身边不能没有朱正廷。”

  我看见这条超话原博的时候,正值朱正廷上热搜,虽然我完全不记得他上热搜的内容。我打开图片,又退出去。可能是见得多了,几张图片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冲击力。相比之下,短短的几个字,更戳我。黄明昊对朱正廷的依赖,终于从公司里,延伸到了公司外。习惯从来不说谎,镜头也往往表达不了故事的全貌。

  朱正廷被网络暴力而深受打击的那段时间,公司在公关上面的工作量很大。事情从何而起尚不可知,只是扩散速度却是极快的。当时派出去的人,大多几边跑。当时去大厂看情况回来的人都说,朱正廷很正常。可是我后来去看他的时候,并不觉得朱正廷的态度能有他们口中那么的风轻云淡。毕竟再能忍,他也是个人,有血有肉,会难过,会软弱的人。

  我和同事站在后台,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舞台传来的音响设备发出的刺耳而偶然不协调的伴奏,表达对舞台热忱爱意的嗓音,以及,震耳欲聋毫无节奏的呐喊声。同事本想在表演前跟朱正廷挑明厉害关系,只不过被我阻止了。虽然我这么做,并没有起很大效果,可我至少可以自欺欺人一下,他并不知道那件事。事实上,我失败了。

  朱正廷看见同事和我,叫了声哥哥姐姐,我答应一声,没说话。支开其他人,我们把他带到无人的角落。几秒钟后,同事许是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正廷啊,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我知道……”朱正廷打断同事的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能是压力太大,也可能是早就猜到自己不能出道,他低头咬着下唇,眼泪却大滴大滴落在地板上,始终没吭一声。我一时说不出来安慰的话,只能替他顺顺背。隔着不薄的衣料,一股热气穿过我的手掌,直达我心底,烫得我有些想退缩。一颤一颤的肩膀,让往常看起来挺拔正直的人,瞬间脆弱了不少。

  过了几分钟,朱正廷慢慢恢复平静。这个早已不是秘密的消息,似乎让他整个身体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不哭不闹,滑坐到地板上,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微弱恍不可闻。

  那一刻,他眼里仅存的那点光,也熄灭了。

  朱正廷很清楚,年轻绝不是拿来炫耀的资本,但青春又确确实实是每个练习生最耗不起的东西。他,没有时间了。

  我不放心,在附近找到了黄明昊,那个最放不下朱正廷的人。我把黄明昊带过去,让他陪朱正廷一会儿,然后结束带他回宿舍。

  我站在不远处,目送黄明昊过去。黄明昊在朱正廷对面坐下,一言不发。

  那是少年特有的温柔,隐匿而又彻底,惶恐矛盾而又无所顾虑。

  我把公司准备的东西交给丁泽仁,然后离开。

  决赛直播,我虽然没机会去现场,可是心情一样忐忑。同事和我挤在一张窄窄的办公桌上,盯着电脑屏幕。

  同事轻轻地晃了晃我,“我有点儿紧张。”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感觉手心隐隐发热,想说不紧张,身体却是实诚的,所以干脆不开口。

  当朱正廷的名字被读到的时候,我心里竟莫名有些雀跃,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不光我没有想到,朱正廷得到出道位,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黄明昊听到朱正廷用依旧不很熟练的韩语, 喊他的名字,像在韩国时那样。他还听到他说,我在上面等你。

  朱正廷被黄明昊抱了一个踉跄,可是我看见了,好多人都看见了,黄明昊啊,把自己出道后第一个拥抱留给了朱正廷。

  他们热烈,他们欢愉,他们盛放。他们若无旁人地相拥,交换秘密,还有,戒指。没有几千人的欢呼,没有几十个的移动机位,没有几个巨大的镁光灯。他们眼里只有彼此,而已。

   生不逢时而遇你,遂迷,不复也不能得路。 万物生而皆有灵,故勉,不及你一颗眼睫。

  “唱歌的人假正经,听歌的人最无情。” “无声中我听到最亲热的语言,黑暗中我看到你最赤裸裸的脸。你掐断了我的时间,你放空了我的无解。亲吻我,亲吻我。” ——陈粒《祝星》

  祝星·下

  半现实向 助理视角

  故事虚构 请勿上升

  在遇到朱正廷之前,黄明昊并不知道什么叫万劫不复,可是他自始至终都选择了执迷不悟。

  出道夜后,公司为了保持热度,适时地推出了七个人的组合NEX7。而在Nine Percent之列的三个人也开始了周转往复来回奔波的生活。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来,他们要比其他人要辛苦上许多。可是我看见的三个人却仍乐此不疲,从未说过半句怨言。

  他们出道后不久,我就被指定为朱正廷的助理,和他们一起过上了东飘西泊,南来北往的日子。直到那时,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星会向往安定恬静的生活。他们只想作为普通人一样生活,准确来说,他们本身,就只是普通人。

  朱正廷很贴心,并没有明星的架子,大多数时候,大件行李和逛街下来的战利品都是他自己提,连带黄明昊的那份一起。有时候他会腾出手,用来牵黄明昊。人潮涌动,他就把黄明昊紧紧箍在怀里;人言可畏,他就把黄明昊轻轻放在掌心;人心不古,他就把黄明昊规整存于心尖。他认为,黄明昊还没有长大,还需要他。

  他说:“姐姐,我来吧。女孩子不要干这么重的活,” 他还说:“女孩子是用来宠的。”我想,没有任何一个正常女生可以抵挡朱正廷的魅力。

  黄明昊会陪着朱正廷,和他一起吃鸡,逛街,海底捞。 他对朱正廷相对照顾,绝对依赖。他依然会在紧张时看向朱正廷,心底涌现和他牵手的冲动;他依旧会假装摔倒或转圈,吸引朱正廷的关注;他仍然会在每个朱正廷需要他的时刻,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Nine Percent在全国各地紧锣密鼓地巡演,使得九个人三天两头占据热搜头版头条。而NEX7在完成几次集体活动之后,也开始崭露头角,时常被赞团魂炸裂,在不久后便开始了全国范围内的巡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要不是有组合解散的说法,我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

  公司对于炒cp的态度,和拆cp一样坚决,使几个人完全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公司终于放弃了皇权富贵和富贵有财,把cp脑的注意力转到朱正廷和范丞丞身上。而在Nine Percent里,蔡徐坤则变成了朱正廷另一个主cp。

  终于在几个月后,超负荷的工作量使得几个人出现了身体上的应激反应。回想起来,朱正廷和黄明昊就是在那时开始暴瘦的。朱正廷的腰伤和黄明昊的过敏,是七个人里面最为严重的。渐渐地,朱正廷养成了撩衣服观察黄明昊过敏状况的习惯,而黄明昊也随时随地准备着扶住摇摇欲坠的朱正廷。

  如果你见过黄明昊,就会知道,黄明昊的眼里有星星,这颗星星是朱正廷。可是他好像,并不知道这回事。

  黄明昊不得不承认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无条件被朱正廷吸引,不止眼神,还有双手,心跳,甚至整个身体。

  两个人,一个过分吸睛,一个过度沉溺。终日不抓浮木,飘入泽海之渔。

  成为公众人物后,他们的动向更是随时被或明目张胆,或鬼鬼祟祟地窥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反复揣测,稍有不慎就会被有心人歪曲事实,成为众矢之的。

  黄明昊学会了躲避镜头的追踪,学会了灵活处世,学会了随机应变。朱正廷发现,黄明昊似乎正在慢慢地不需要他了。

  朱正廷不会再三的强调黄明昊要叫他哥哥;不会在对他的称呼上和别人作出区分,别人叫他justin,久而久之,也就舍了叫大名的习惯;自然也就不会在生气的时候,本能地脱口而出一句黄明昊;更不会在镜头前再表现出自己想和黄明昊肢体接触的欲望,包括牵手,和拥抱。他甚至把他与黄明昊那点若有若无的联系也舍弃了:他不再是与Justin一个字母之差的Austin,而是百万粉丝的Theo。

  “justin霸占了朱正廷整个青春,朱正廷占据了Justin整个童年。”

  朱正廷却没机会赔给黄明昊一个余生。

  Nine Percent解体后,三个人回到乐华,专心致志地和其他四个人,接着完成未结束的梦。他们接连发了好几张专辑,在国内四处巡演,火遍大江南北,势如破竹。

  组合出道七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恰巧差不久碰上年会,公司在一个酒吧里组织了盛大的庆功宴,眼过之处尽是喧嚣。碰撞的是红酒杯,磕触的却是心情。

  酒过三巡,舞池里又多了有几个年轻的新面孔,那是公司打算再培养做组合的新人。实际上,乐华七子的合约差不多都快到期了,尤其是先进公司一步的朱正廷和黄明昊。几个人似乎也没有再续约的意思。

  公司顶层轮流着讲了一些年终总结和工作部署的话,虽说是必经流程,却是极无聊的。

  领导发表感言的,忽而话锋一转,“今天除了是年会,和NEX7的庆功宴外,还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正廷将在明年举行订婚典礼。”

  此话一出,满座震惊,有点头佐手恭贺庆祝的,也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霎时间一片混乱。

  除了朱正廷本人,其他人显然都不知情。六个人几乎同时做出惊讶的表情,虽然灯光使我看不真切,但黄明昊的眼里分明装满了沉甸甸的阴郁。

  作为经纪人,我已然陪伴朱正廷6.7个年头,对朱正廷的脾性不说十分了解,却是读得懂一些。可是这次,我没有看清朱正廷真正的想法,一点也不能。之前他和当红女星的绯闻我以为只是公司单纯炒作,提高知名度的策略,并无隐情。婚约一出,他这一生,自是一眼,就可以望到尽头。

  可惜这尽头,不是黄明昊。

  其实黄明昊为朱正廷准备了礼物,相识十周年的礼物。不知不觉,他们已经陪伴着对方,走过了十个春秋。我眼尖地瞄见黄明昊把礼物往口袋里巴拉了一下,平静地坐在人群中间,看着孤独极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他自己。

  后来,一群人不欢而散,一个宴会硬是暗含各怀心事的意味。

  黄明昊还是离开了。他说他想一个人远走他乡,体验一把什么叫做流浪,可是异乡再没有一个人为他守候。他说他要的自由,还藏在设计里,他要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走的那天风清云淡,他在几万里的高空里,对舍不下的人温柔说再见。黄明昊没哭没闹,整个人却毫无生气。范丞丞去送他的时候,有些于心不忍,“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

  “当你失去你的全世界,你也会像我一样。”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

  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

  孤独到底让我昏迷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黄明昊听见耳机里娓娓道来的歌声,闭上了眼睛。其实他也喜欢林宥嘉,只是没有胜过对陈粒的喜欢。就像朱正廷喜欢他,没有胜过喜欢全世界。

  黄明昊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又去了很多地方,他和朱正廷去过的地方,还有,约定好一起去却没去成的地方。马尔代夫的海,比小梅沙的好看。夜晚,黄明昊看见闪耀星河悬在他头顶,仿佛伸手可及,站在咸咸的风里,忽而听到他说,“我想去马尔代夫,听说以后会消失,我想去看看。”转眼却只看见遥坠千里不闻人事的长灯,日走万里不问归期的朔风,和他伸出悬空的右手,他终究,还是被遗忘了。

  朱正廷打开巧克力色的盒子,内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本手札,一个发箍,一柄白扇,一枚戒指,还有一封信。朱正廷修长的手指绕过书壁,将它展开。手札是他们一起去南韩和偶练的时候,他用的那本,不,是其中一本。是了,黄明昊有三本手札。两本是分别是节目组发的,也就是日常拍摄里偶尔看得见的日常记录用的本子。另一本,就是朱正廷手上这本,堆砌密密麻麻的秘密和遗憾的日记。

  在南韩的时候,每天都要写日记。有天黄明昊躺在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正正哥,我要用两本手札。”

  “为什么?”

  黄明昊没有回答,只是掏出一本一模一样的手札给朱正廷,“我还有一本,你要吗?”干净的眼神里都是期待,摇了摇手里的朴素干净用牛皮纸做封面的本子。

  朱正廷摆了摆手,言道写一本就很麻烦,不想再写其他,只觉自己对小孩的想法不甚理解。事到如今,才终于想明白,黄明昊的手札,一本是写给粉丝和自己看的,而另一本是写给自己,还有他看的。

  朱正廷翻开手札,指尖轻轻拂过歪歪扭扭却令他熟悉亲切的文字,一个个刻进他眼里,灼伤他的每一根神经。

  “偶像练习生要开播了,我果然没猜错,我们还是每天都要写日记。于是今天我又问了一遍正廷哥,要不要和我一模一样的手札,他还是没有接。本子被我随意地丢进了垃圾桶,训练回来有些后悔,可是我去找的时候,本子已经不在垃圾桶里了。突然有点儿不喜欢保洁阿姨,虽然有些不识好歹。”

  朱正廷鼻尖忽地有些酸,瞳孔抖动一瞬又恢复平静。原来自己竟这般迟钝,两次拒绝了与他的小孩分享秘密的机会以及来自他的盛情邀请。

  那个粉色发箍是去环球影城的时候,他想买给黄明昊的,可是黄明昊嫌丑,并没有答应他戴上发箍的要求。原来他后来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买下了发箍。朱正廷将发箍戴在头上,照了照镜子,对着里面的人做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嗯,是真的有点儿丑。

  巡演时他亲手画的白扇还是和送给他之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大概上面是有一股黄明昊的味道,虽然很淡。

  那枚素圈的戒指,是黄明昊无名指的尺寸。当时adidas活动的时候,自己说没印象,只是因为好看而戴着的时候,明显感受到身边的黄明昊有些僵硬。他不是不知道黄明昊的用意,只是娱乐圈身不由己的事,远不止于此。而后来,黄明昊也没有再戴过这枚戒指,这也就是cp粉没有扒到戒指同款和来由的原因。

  朱正廷拆开信封,展开信笺,上面整整齐齐地写着几行字:

  “一日留笔,见字如晤。

  此后一别,惟愿两宽。

  今世无悔,作苦情痴,

  他生必当,浅尝辄止。”

  他是要舍弃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吗?朱正廷转念一想,其实也是应该的。

  朱正廷的婚礼,黄明昊没出现。

  我知道,我再也听不到那句土味情话了。

  “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

  “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婚礼就没有新郎了。”

  因为黄明昊知道,他再也问不出为什么。而朱正廷也有了自己的新娘。

  后来,朱正廷又去了一次小梅沙,只是身边的人换成了小小正。软绵绵的小手紧紧缠着他的拇指,一大一小两个背影抖抖地印在沙滩上,海水就轻轻地朝他们扑过来。

  “爸爸,爸爸,你看,有个姐姐在那边写字。”小小正两只手拉住朱正廷的左手晃了晃。

  “我们宝宝想玩吗?爸爸也带你过去写好吗?”

  “好呀好呀。”小小正拉着朱正廷,找到一根树枝。

  “爸爸,我们写什么呀?”

  朱正廷拿过树枝,“爸爸教你写你的名字好不好?”

  “好。”朱正廷在沙滩上一笔一划,小心翼翼地写上三个字,‘朱昊廷’。

  “爸爸,我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啊?”

  朱正廷看见海水冲刷过来,字迹渐见模糊,他没有挽留,那个人最后留给他的印记。他不会阻拦海水带走那个人和他的名字,不会像以前一样,一边填补被海水冲淡的部分,一边着急地捕捉镜头。

  “为了纪念一个对爸爸来说很重要的人。”

  海风将朱正廷吐出的字和刘海吹散,海的另一头绚烂的晚霞就打在他身上,有点儿冷。

  黄明昊终于成了另一个祝星,虽然他从不曾被朱正廷拾起,但的的确确被他遗弃在人海里,独自面对这个冰冷而残忍的世界。

  他们在有梦的日子里相互扶持,却终究敌不过世俗的刁难与羁绊。纷纷扰扰好几年,寻寻觅觅已半生。

  他从来不曾说爱,他也从未听他说爱。不过我知道,爱是真的爱,分开也是真的。他们变成了天上的两颗闪耀的星星,却相隔着几十亿光年,温暖着除彼此之外的任何人。

  自此,陈粒无祝星,正廷无明昊。

  朱正廷会把黄明昊写到歌词里,可是他再也称不上是他,而只是一首歌。

  而自离开朱正廷后,黄明昊再没听到有人用蹩脚的韩语唤过他扎斯汀。

  End.

  “love and peace.”&“fuck the world.”

  我情愿,将你放逐,做回一个自由人。远好过困在我这里,做那几分之一。

  你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我在人群中看着你,只有我知道,虽着正装,你却穿着小熊袜子。”

  ——祝星

  “你带着我乘着宇宙忽快忽慢,你带我看这世界忽明忽暗。你的回忆开始沉默,你的眼神再次清澈。你进入我,进入我。”

  ——陈粒《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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