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二

武汉的热干面好吃(看完这部平平无奇的纪录片,我想去武汉吃碗热干面)

​从杭州回北京的高铁上,看完了《好久不见,武汉》。

导演是一位生活在南京的日本人,竹内亮。如果此前你留意过《我住在这里的理由》、《长江天地大纪行》等纪录片,对这个名字一定不会陌生。

竹内亮,1978年10月出生于日本千叶县,从高中时代起他就对纪录片充满兴趣。2000年从东京视觉艺术学院电影艺术系毕业后,在此后的3年里,他作为助理导演参加过多部海外纪录片的拍摄。

2001年,为拍摄《麻将的起源》竹内亮第一次来到中国,也许冥冥之中与中国注定会结下不解之缘,2005年,他与在日本的南京姑娘赵萍结婚。2013年8月,他随妻子一起移居南京生活,更在南京大学系统地学习汉语。

这一次,竹内亮带着团队一行去了武汉,一座因2020年新冠肺炎变得非常特别的城市。编导和摄影师甚至都没(敢)跟家人说自己要去武汉出差。

他在微博上发起拍摄招募,意外的是,受到许多武汉人的关注,这些人里,有开居酒屋的小老板、有在距离新冠肺炎病毒最近的一线战斗过的护士、有参与修建雷神山医院的电气工人、有坚持用无人机拍摄武汉街景会自编自唱rap的英语老师……他们都扛过了那段难忘的封城岁月,从力所能及的点滴,点亮自己,也点亮身边的人。据称,招募总共有100多人报名,最后,他们从中选出10个人的故事。

有3个故事很打动我。

一个是护士龚胜男。

她主动在微博上报名《好久不见,武汉》的拍摄,已经做了5年护士,竹内亮见到龚胜男的时候,她刚刚结束夜班,头戴一顶阿迪达斯的棒球帽、一件白底印花T恤,眼里依稀有些红血丝,但眼神里却没有丁点疲态。

俩人一起吃着5块钱一碗的热干面,龚胜男聊起在武汉生活的感受,她是湖北随州人,“武汉人特别是阿姨讲话的声音太大了,跟吵架似的”,最初来武汉的日子,她对这座城市并无好感,生活时间久了才渐渐发觉武汉的好。

大概七、八年前,我去武汉出差的机会呆了一周,感觉这是一座能把市井味与烟火气糅合,化学反应地很妙的城市。

她曾经对这份工作的价值产生过质疑,感觉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本来打算今年辞职的。

竹内亮问起来,有没有面对过生离死别?龚胜男的情绪有点失控,声音一时哽咽,她说看到病人家属去取亲人的遗物,殡仪馆排很长的队,心里非常难受。

没亲历过生离死别,哪知「家人闲坐、灯火可亲」的时光有多珍贵。

新冠疫情以后,她重新找到了自己职业的价值所在。

有许多人和龚胜男一样,对未来的人生存在些许问号。疫情一来,尘归尘、土归土,帮助我们看清许多生活的本质,比如,重新审视工作在生活中占据的时间比、重视身体健康。

另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做人如果能坚持以上两个原则,已经能够称之为人才。

第二个是庄园,封城期间胖了30多斤的女孩子。

她是这次应募者中,唯一家里出现多名感染者的人。

庄园的外公在这次疫情中去世了。“武汉那个时候太难了。”她虽然在医院工作,但面对当时武汉的情况,却不能为自己的外公争取到一个床位。

竹内亮和她一起去外公曾经的住所,自从老人离开以后,她的二姨搬到这里。他们去的那天,二姨刚从隔离点回到家。

从隔离点旅馆到雷神山,在外“漂泊”108天,前前后后总共做过至少41次核酸检测。

往日亲近的邻居见到她便一副躲瘟神的嫌弃神态,有的见到面招呼都不打直接转过身去当没看到她这个人,相比身体煎熬,这才是最令她难过的。

像庄园一样,在疫情中失去亲人的武汉人太多太多,片中呈现出的伤痛,看起来也似蜻蜓点水般,不敢亦或不忍触及更深。

第三个是李杰,他在今年雷神山医院修建的项目中负责电气方面的工作,最高峰有三天四夜没合眼。

用他的话说,刚刚接到任务听说要求10天修建完工,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紧接着,他投身到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一是因为工资比平时翻好几倍,一天能挣一两千块钱;二来感觉能参与其中热血沸腾的。

因为疫情,他所在的工厂已经倒闭。现在他有事情就会去努力做,以维持家庭开支。

时代下的一粒微尘,落在个人身上便是一座山。

整部纪录片真实、朴实且平实,竹内亮以极其客观的视角还原了疫情后武汉老百姓的故事,充满NHK电视台节目的人文味道。只是,令我遗憾的,这部纪录片为什么出自一位日本导演之手?

武汉解封了、感染病人清零了、经济逐步恢复……我们看到的是,大环境正在慢慢变好。

而身处其中,千千万万的普通人面对生活最大的勇气,更多的是安抚好心底隐秘的伤痛,从身边的小事一点一点积聚力量,笑对未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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